陆拾柒

写文不精,绘画不行,简而言之,废人一个

摩天轮

warning:

•ooc

•语言和逻辑都是乱七八糟

•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


渚薰今天带我去坐摩天轮。

巨大的圆环缓慢旋转着,我们坐在狭小的厢室里缓慢爬升。里面似乎开了空调,外面的窗上凝结起迷蒙的水雾,我看不清外面的景色,只有这个城市永恒不灭的灯光五颜六色地在玻璃上扩散着、晕染开。渚薰就这样一直看着望着窗外的我,他永远是这样,笑着,仿佛我做什么他都是如此理解、包容。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牵起我的手。他的手不像他的皮肤给人冰凉的感觉,反而分外炽热,但对我又恰好合适,我喜欢温度高一些的皮肤,那样会让我不再想要发抖。

我就这样任由他握着我的手,我也不想扭过头去,我看着窗户,仿佛眼前这模糊的景象蕴含我一生所求的解答。渚薰身子靠了过来,厢室里潮热的空气让我更鲜明地闻到他衬衫肥皂的气味。他往我面前的窗上哈了口气,然后带着我的手在上面写着什么。他经常会干这种事,他会拿着我的手在课本上写下我和他的名字,他会拿着我的手在我手心写下永远,就像现在他会拿着我的手在结着水汽的窗户上写上:

他过来吻我,我将手指埋入他的发丝,加深这个吻。渚薰的发丝比想象中的柔软,会让人想起猫,或者冬日的羽绒被。我盯着他,与他猩红的眼睛对视。我看到他的虹膜像旋涡般流动,瞳孔随着呼吸来回收缩。他如此鲜明地活着,光是确认这点,我就忍不住落泪。

于是他过来抱住了我,有力的心跳声在我们彼此间的胸腔里回荡。他轻柔地吻去我的泪水,这一点点温度仿佛要让我烧起来。他这么好,永远是这么好。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,什么世界遇见,他还是会这样对我,这么好,即使再短暂,还是这么好。

“真嗣,要到顶端了。”他松开了我,站起来,打开了窗户,冰冷的、逼人的寒风便争先恐后地挤进这个微小的世界。我崩溃地大叫着,我蜷在角落,我用膝盖和双臂蒙住我的眼睛,我拒绝寒冷,拒绝看见,拒绝除这个小箱子外的一切东西。

“没事的,真嗣。”他的手抚过我的头顶,好热,好热,仿佛这世间唯一的热源。我无法控制自己用我的脸颊去追逐这片温暖,无法控制自己用尽所有的力气拉住他的小臂。我想控制自己不再发抖,但我只能听见自己破碎而可悲的声音说:“求你关上,求你别离开。”

但渚薰只是抚摸了我的脸颊,再次温柔地亲吻了我。他将成为一摊烂泥的我抱了起来,将成为破旧木偶的我拉到了窗户前。我紧闭着眼,不愿面对。现在只要离开渚薰的怀抱,我就会因为缺乏热度寒冷而死,缺乏支持溶解而亡。我能感觉他亲吻我的耳朵来安抚我,我能感觉他的呼吸依然喷在我的皮肤上。现在唯一欣慰的是他没有因风而碎裂,他甚至依然能安慰着我,即使这是暂时的。

“真嗣,你再不睁开眼睛就要错过了。”渚薰的声音很低很小,我感觉他非常失落,像是被辜负的小狗,被忽视的小猫。我感觉他的下巴压到我的肩膀上,有些刺痛,但是存在。他的头发蹭过我的脖颈,手指交缠上我的手指,咚咚的心跳从胸口传到全身,仿佛我的身体也由这颗心脏而运作。

“真嗣,睁开眼睛,没事的。”他再次请求,他知道我终会败给他。因为他是那么好,总是那么好。

我睁开了眼睛。我看到房屋,我看到大海,我看到列车,我看到红色、橙色、紫色各种颜色柔和混杂,我看到红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。

我看到世界炫目爆炸

一切归于宁静,夜空澄净,我牵着渚薰的手,城市不灭的灯光向我们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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